中风偏瘫有两大难题是较难解决的:一是患者不知道冷热、轻重、疼痛,患处没有一点知觉;二是患者意识模糊,对物体分辨不清,我便属于前者。 通过医疗专家对照CT片认真核查,确认我的出血部位为丘脑,出血点是在基底节这个众多神经、血管集结的关键部位,压迫了运动神经与感觉神经细胞,使它们所支配区域的功能大面积受损,难以恢复。 我的许多病友在出院时或康复时都能走路,而我却硬是不能。因没有知觉,做康复训练时只是机械地被动运动,什么感觉也没有,若要自己动手动脚,完全凭视觉和听觉代偿。 一次,黎医生给我做训练时,在患侧手腕处加戴了两个沙袋,若是好手戴上,都会感觉沉重,举手非常困难,而我却感觉不到轻重,仍然机械地抬起放下,待我用视力观察到时,都忍不住笑了。我对黎医生说:“这个好像小时玩的大瓜锤,这么大,都不知道重。”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一直照常坚持。 终于,到2008年初的一天训练时,突然感触患侧某个地方像针刺了一下,有轻微的“蚂蚁夹”的感觉(实际上是痛的感觉)。我当时就对黎医生说:“针刺过后有一种‘久居深山见太阳’的憧憬。” 从那时开始,黎医生教我孩子每天用力抓住患侧的皮肤和肌肉提扯,刺激感觉的产生。直到现在,仍还只有表层的轻微感觉。尤其是在训练走路时,脚踩不踩到地都不知道,不是眼睛代偿根本动不了步,患侧下肢就像木桩一样。尽管艰难,我仍坚持锻炼,现在终于逐步有了较好的效果。 一是腰力练出来了,现在不管坐立、站起,基本上可行了,不像原来要人搀扶或者借助好手支撑物体才能站起来。 二是患侧上肢有了灵活度,原来抓不住东西,抓住了又松不开手。通过锻炼,现在连续两小时抓支架走路也不再滑落。同时,在日常生活中还帮助好手进行一些活动。如穿衣拉链,穿鞋系鞋带,绑松紧带,开关门、灯及空调等。这一点,得到了很多同类型患者的羡慕。 三是患侧下肢有了潜意识的感觉,走步有了明显进步。原来,我刚进康复中心时,周医生曾将四轮康复矫形镜推到我的前方,让我对着镜子走,看看走的姿态,一个大大的书名号“《”展现在我的面前。后来,通过踩平衡板,走斜面平行杆,用助行器(支架)等器具训练、纠正,终于克服了这一现象。现在除了膝关节过伸,没有力量承受身体的重力和感觉恢复较慢,麻木严重,没有 深度知觉外,走路的基本要领和步法还是能控制的,也没有以前的异常模式了。 四是脑卒中后,除明显的偏瘫症状外,还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三大困难”,现在基本上得到克服,有了好转。这“三大困难”是:说话困难。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整个面部、颈部紧绷綳的,说话感觉很困难,啰啰嗦嗦,吐字不清,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久,经过两年多的康复训练,说话基本上没有障碍了。凡有朋友来电,总会听到:“你现在好多了”的赞誉,真是给我莫大的鼓舞。再就是吞咽困难。自脑卒中后,不管吃什么,就是喝水,也感觉非常困难,吞不下,咽不进,尤其是闻到一点点辣味,总会“呛着”。没办法,家里煮饭要软一点,炒菜要开“小灶”给我,给家人带来很大麻烦,现在吞咽好了,“呛着”少了,辣椒也可以吃了,不用再开“小灶”了。第三是大便困难:时常便秘,经常吃通便药也不管用,有时一天解大手七八次(多时有十次之多),但就是解不出来。现在好了,每天一次就行了;原来一次要一小时以上,现在只要几分钟就解决问题了,心情舒畅,减轻了不少烦恼。 最主要的一点效果就是,由发病后的患侧肢体完全不能自主活动,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变成现在患侧肢体恢复了部分活动功能,基本上可以自主活动了,生活也可以基本自理了,在家不需人照看了,也可以在朋友的陪同下走出家门去参加一些社会活动了。如参加自治州收藏协会工作会议和一些藏品交流活动。同时,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写写文章、整理、欣赏、鉴赏收藏品等。 刘仁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