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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5月25日

萱萱公主

忘忧草 方 荣 摄

龙继刚

“妈,最近学习压力大,您能过来一趟吗?”周末,萱萱公主来电话了。从小到大,萱萱公主第一次感到学习压力大。

今年,萱萱公主读初三了,除学习外,她还要参加学科“培优”辅导。突然间,周末休闲时间少了,该回家里吃的饭、睡的觉、玩的游戏、看的电影都累积在忙忙碌碌的学习中,产生压力不足为奇。

“萱”,乃“萱草”“忘忧草”之意也。萱萱公主人如其名,是学习上的快乐派。

5岁刚过,萱萱公主上学前班了,然而,她却背着书包屁颠屁颠地走进了一年级的教室。期末考试,这个“插班生”竟然还考了全班第一名,抢了师兄师姐的光,好一个“进错班级的读书娃”。

萱萱公主和父亲母亲一样,都属羊。在这个“三阳(羊)开泰”的家庭里,这只小羊羔常常扮演“领头羊”的角色。

父亲爱看书,也常常买书。自打萱萱公主上中学以来,父亲所读的都是公主留下的“二手书”了。高铭的《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让他百读不厌;东野圭吾的《恶意》《白夜行》《虚无的十字架》让他爱不释手。

母亲是萱萱公主的“铁粉”,从头到脚都有着公主般的时尚元素:白色运动鞋配搭白色的船袜,孕妇装似的韩版外套,衣服兜里藏着随身听耳机。夜里,她安安静静地躲在被窝里追着韩剧,一边用纸巾擦拭着滚动的泪珠,一边情不自禁地嘀咕着:“太好看了,太好看了!”

萱萱公主更是一只“野山羊”,她的野性与生俱来。

小时候,萱萱公主一年四季剃平头、穿男装、戴鸭舌帽,专挑男孩子玩。

在幼儿园玩滑滑梯的时候,萱萱公主和一名小男孩撞在一起了。她被撞破了鼻子,满脸是血。撞倒她的小男孩害怕极了,“哇哇哇”地大哭了起来。萱萱公主一手捂住流血的鼻子,一手扶起哭泣的小男孩,不住地安慰道:“别哭,别哭,勇敢点!”

6岁那年,萱萱公主跟随父母来到海南岛旅游。在蔚蓝的大海边,禁不住海的诱惑,她哭着嚷着要下到海里面去看看。在潜水员的带领下,萱萱公主一个人背着氧气瓶下海潜水去了。夜里,她一边尿床,一边还喃喃自语地说着梦话:“妈妈妈妈,快看大海里有好多好多的鱼!”

8岁那年,萱萱公主挤在天安门广场的人堆里观看了庄严的升旗仪式。然后,她又一路小跑爬上了八达岭长城。在长城的最高处,她拉着白皮肤、黑皮肤的外国游人合影留念,露出了一脸灿烂的“国际微笑”。

“飞呀,飞呀!”第一次穿上旱冰鞋,萱萱公主的两只膝盖经常是新伤叠着旧疤,但是从来没喊过一声痛,没掉过一滴泪。在宽阔的篮球场上,她用野性体验着不一样的速度与激情。

萱萱公主不仅“野”,还是一位充满爱心、富有责任感的姑娘。

那一年,萱萱公主担任学校的卫生检查员和班上的卫生委员。在滴雨成冰的冬天里,她总是以身作则,和班上的同学一起用抹布擦亮教室的门窗和桌椅,嫩呼呼的小手长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冻疮。每一次接过流动红旗时,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幸福得让人心痛。

有一次,一只小鸟从窗户上跳到了萱萱公主的家中。小鸟飞进了客厅,闯进了厨房,窜进了卧室,最终撞得头破血流,落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死了。萱萱公主痛心极了,决定为小鸟举行一场隆重的“葬礼”。这时,只见萱萱公主扯下了一段长长的卫生纸裹在脑袋上,为小鸟“披麻戴孝”。 然后,她又取出MP3的包装盒,铺上软松松的棉花,小心翼翼地将小鸟的尸体安放在精美的“棺材”里。

来到操场外的一处空地上,萱萱公主空手挖出了一个一尺来深的土坑,把小鸟深埋了起来。她又剪出了一张长方形的纸块立在“鸟墓”前,用水彩笔工工整整地写上了“小鸟之墓”四个大字。

这就是我家的萱萱公主,一个来自“00后”的新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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