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石金彬 图 / 王本忠

入秋后的一个周末清早，我在花垣县城南郊区的衡阳路散步。在路边的旮旯处，碧草丛中数点红映入眼帘，我疾步向前，驻足凝视，原来是一株“牵牛花”。眼前的这枝牵牛花没生长在花园或庭院，而是长在路边不起眼的角落，却依旧花开灿烂，藤蔓缠绕。

湘西的牵牛花就是这样，在没人呵护下，野外落生却胜似花园。既不需要人来捧场，也不在乎人来欣赏。

牵牛花属一年生的攀爬型草本植物，通常依附篱笆、树枝或者其他蔓藤开枝散叶。牵牛花的花蕊是白色的，无数的花蕊聚焦成一束，既像一盏白炽灯，又似一把散光的手电筒，光焰夺目，颇具花韵。它的花冠既像漏斗，又酷似喇叭，每一朵花，只有一个花瓣，每一个花瓣就是一支喇叭，造型如朝天吹号般，因此又叫“喇叭花”。

“牵牛花”名称的由来，有个民间故事。传说在古代，有个村民患疑难杂症病，四处求医治疗无效，在他焦头烂额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前来讨吃，他立即叫乞丐进屋，嘘寒问暖并给乞丐食物，乞丐十分感动。得知他的病情后，乞丐说：“我去给你弄一副草药看病。”一会儿，乞丐弄来了一把草药，捣碎后，给他服用。傍晚，村民就奇迹般地好起来了。乞丐说：“你病好了，我该走了，不给你添麻烦。”乞丐准备动身，村民立刻从牛圈里牵了一头牛以表谢意，这令乞丐十分惊诧，乞丐始终不肯收下。在熬不过主人家的一番盛情难却后，乞丐只好牵着牛走了。后来，民间把这株草药叫“牵牛花”。

牵牛花虽然不算名贵花，但生命力强，适应性广，融观赏性和实用性为一体。大多数的花总是在夏季盛开，而牵牛花却在高温曝晒的入秋后盛开，既躲过了高温肆虐的侵袭，又在硕果累累的季节里迎秋绽放，可谓是花中翘楚，像笑在最后的胜利之花一般。“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已是春。”人们常说，花再美也躲不过四季。这话似乎有点偏颇。许多花在春季竞相争艳后，便华丽转身。秋菊如此，腊梅也不另外。唯有牵牛花夏秋两季相继开放，即使花谢了还可以沏茶作贡品，怎能说再美的花躲不过四季？

另外，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记载着：“牵牛治水气在肺，喘满肿胀，下焦郁遏，腰背肿胀，及大肠风秘气秘，卓有殊功。”意思是牵牛花的种子入药，具有止泻利尿、治疗水肿腹胀、大小便不利等显著药效。现代中医认为，牵牛花的种子含树脂苷、色素、脂肪油、有机酸等成分，研成细粉，加入鸡蛋清，于睡前涂抹在患处，次日清晨用清水洗去，连续使用一周，有消除雀斑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