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祖雅
耳听着春雷的那曲《杨梅红了》,我就醉了。那种旋律,让我愉快而恍惚,歌词让我跌落在淡淡的而又甜甜的回乡的路上。
我在仿佛之间,回到阔别已久的乡间。河水流淌着童年的初见,或许是童年的记忆,往往从纯真的温暖开始记事。人生的历事,似乎又被岁月的鞭子,抽痛了遍体的神经。但在鳞伤的自我体悟里,人生是不是因为在被命名为“岁月”里真的成熟了起来呢?这还真是不好说了。回到家乡的小河边,悠悠流淌着的小河水,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酸酸的乡愁淡淡的忧伤。”
这样的感觉有时候没有办法言说,只有无言的承受,独自在心里抚摸一下,又尽量向从容淡定的地方走去。
人生,最后不都是要奔着从容淡定去的吗?日复一日,许多的体悟,都还在路上。许多年来,我只是觉得自己怀着一个理想,一直在奔波,甚至在从容淡定的内容里从来没有到达,几乎歇一歇的可能都不曾遇到。
但我像杨梅,在到季节以后,不由自己地红了。
许多的事还没有做好,随着时间也就过去了,而且再也不会从头再来。许多人,应该好好珍惜的,可是还没有来得及一场衷肠的倾诉,就再也没有机会遇见了。在日子的路上,有时候最好的合适,也就是一种怀想吧。“童年的歌儿在唱。”纯粹也就变成了抒情的情绪。是唱给童年吗?它已经走远了哦。是唱给现在的我吗?都不是!
收割我的,是岁月。像杨梅,红在它的枝头。
在心里泛起过的初恋,是最青涩的一段幻想,不应该再到心里激起涟漪。但那份情执的懵懂,幻想的美丽,在有一些的时刻又和心里最柔软最具美感的心念相应,忘记它,似乎又是不应该的一种舍弃。且把当着“甜甜的思念像酒一样”吧,反正也就想一想而已,做个陶醉的样子也好!
当年的女孩已经不是当初的存在,当年像鹿一样惊慌的眼神,以及躲躲闪闪的表情,说出来就是一种伤害,直视太久了,也是一种逼人无奈。
她是书页里一张写满秘密的纸,被岁月夹着读,掩盖地藏。渐渐地变成了一种说不出口的怀想,欲说还休,是情到不再的自我感慨。再相遇,也是换着从容淡定的表情,宛如过去不曾有。过去,也就不要再提,且让往事如风。“叫一声阿妹你在何方”,我只是偶尔感到一点点地心慌。
时光荏苒,重复的日夜,被一串心念串着走。走多久就念多久吗?一天有一天变幻的事务。对过去,我更多的时候是忘记的。想起了,也是刹那之间而没有在意。不过,在绵绵细雨的面前,适合念想的时候,有的画面,还是让人走神的。
杨梅红了,是一种诱人的样子。而我,被岁月催红的样子,是一场俗不可耐的挣扎,歇在一个季节的面前,我却不是成熟,而是沧桑的样子。
那么,在还乡的路上,带一份幻觉感,也是自我的陶醉。随着春雷唱:“杨梅红了的时候,做我的做我的新娘。”
“甜甜的初恋像酒一样,我愿醉倒在风雨桥旁,杨梅红遍了山岗……”
我在抒情的意境里,沿着歌词似乎找到了还乡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