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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3月15日

土家少年田顺伢(中)

壮丽老司城 余光龙 摄

全书林 欧阳成

一举高中 太子太保舌战使臣出使番邦

一个多月后,京城到了。再过几个月,便正式开考。考试十天后,城楼上皇榜高挂,一大串进士及第的名录中,彭继科、田顺双双在列。

接下来,便是殿试。

皇上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上朝时太后坐在一旁辅政。太后让小皇帝主持殿试。皇上命人呈来十几份考得好的试卷,发觉都是不凡之才。他对年龄比自己稍大的这个叫田顺的文章特别注意。他感觉到,田顺在所有考生中年纪最小,见识却如此宏阔,行文如此清秀,立论又如此特异,自己远不如他。于是,宣田顺立刻上殿面君。

田顺伢上殿后当庭跪下,果然朴实中透出一股英气。皇帝请老太师和几位主考官轮番出题,内容涉猎治国、安民、农事、古籍等方方面面。顺伢初生牛犊,面对如此阵仗,竟能对答如流。小皇帝大喜,口口声声要顺伢给他当伴读。太后对这个小田顺也感满意,便当庭宣布,封田顺为“太子太保”,在皇帝身边当陪读。顺伢想起彭继科和两个专差,就把他们的情况都说了。老太师翻看了彭继科的试卷,觉得他也很不错,就向太后举荐封为吏部侍郎。

小皇帝有一个小他一岁的妹妹,叫梨花公主。公主天性活跃,琴棋书画都会。这天她听说皇帝哥哥有了一个新伴读,便立马就跑过去看。一见顺伢,就亲热得不得了。此后,皇上上朝去后,公主就天天跑来找顺伢。

一眨眼三年过去了,梨花公主十六岁了。看着梨花公主与田顺这般,太后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

恰巧此时,北方番国一个特殊的使臣来了。

这个番国近年强大起来了,加上早就对大中原的美丽富饶垂涎欲滴,所以这次专门派了愽学多才的使臣来复尔,带了一些北方的特产和一封经过精心设计的国书,来中原试探。

这时小皇帝已正式即位,老太师刚病逝。国书呈到龙案上,皇帝细细阅来,可是才看了一半,眉头就皱了起来。原来,国书上除了前面讲了几句客套话,后面竟全是谈的对中原春秋战国以来的一些经典古籍和诸如孔子、老子、屈原等名人的一些评价、解析。这些评说,古怪至极。说它是故意毁我中华吧,它又多少还有些道理;说它有据有理吧,它又明显的是诡论。那使臣见皇上久久未语,便偷偷窃笑。皇上看了看这使臣,心里有了主意,让他暂且歇息,明天再来。

皇上想到了田顺。田顺伢接过国书一看,不由地一惊,继而说:“他们这是在试探我们呢!这样吧,明天您端坐大殿,由我单独对付他。我先把这个使者难住,又不让他当众服输,给他留了面子,后面的事就好办。”

第二天,来复尔来了大殿。一看台上只有小皇上和一个站着的年轻人,便更加趾高气扬。他正想开口,不想台上的年轻人先问话了:“你就是昨天才到的使臣来复尔?皇上让我先谢谢你们的贡品。你们这些邦国年年都来进贡,还知道竹子有上节下节,不错。你一路辛苦了。”

来复尔说:“哪里、哪里。我还带来了一封国书。”

“国书?”年轻人抢了他的话说:“皇上让我在回复你们的国书前,先问你三个问题:一是两国相交,是该平等礼让好还是以强凌弱好?二是找借口羞辱别人的文化和习俗好,还是两国平民之间互相尊重好?三是以真诚相待好,还是互相欺诈厮杀好?”

不待来复尔说话,台上又接话了:“我已经知道了你想辩解什么,还知道了你这次来的目的。皇上正坐在这儿呢。他让我郑重告诉你,你们连国书该怎么写都没想好。你们这是在向我们挑衅。”

来复尔激动得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台上又制止了他:“回复你们的国书,其实我只要几句话就可以让你哑口无言。但是皇上不让我今天回复你。他要亲自带领大队人马在战场上灭了你们以后,再让我回复给你们所有的国民听。”这时皇上也已站了起来,目光凌利地对着来复尔。

来复尔静默了一阵,满头大汗。最后直直地看向台上的青年人。见此,顺伢儿说:“我叫田顺。目前是皇上的太子太保。”随后,此人转向皇上,说:“我一直以为我的口才好,没想到这位田大人竟然几句话就让我再也没法开口。我这回真是有辱王命了。明天我就赶回去向我王领罪。不过,皇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为了彻底解除我们两国间的一些误会,我想劳动田大人和我一起当面去给我王陈说利害,排除我王的一些非分之想。”皇上看向田顺,只见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太子太保要亲自出使西北番邦的消息一传开,震动了朝野。皇上临朝时,大臣们有的大赞田大人有胆略,有的则认为太冒险。彭继科则奏请和田顺一起去,皇上准奏。

不久,在一队随从的护拥下,田顺、彭继科和来复尔一起上路了。

这一路上,顺伢仍没忘了蛙王的嘱托,总是以想要亲身体验大西北的风土民情为名,独自外出探访,暗地里救了不少贫民。这一切,自然也全都被尾随其后的彭继科看在眼里。由此,他迫不及待地想占有那颗宝珠。在他看来,宝珠可以让他名利双收,大大提升自己的地位。

转眼,到国界了。这天傍晚,大队人马来到一个小山村的一家小客店住宿。村内人户不多,村北有一个大天坑,黑乎乎的深不见底。到店后彭继科直奔灶房,亲手做了几道家乡菜,又让店主备些酒来。室内,彭继科给顺伢和来复尔倒酒,自己则从灶上端来一钵炒菜未用完的酒。来复尔喝酒豪爽,带头猛喝。顺伢也陪着喝了半钵酒。见状,彭继科一个劲地劝酒。没多久,二人就头重脚轻,说不清话了。再过一会儿,便瘫倒在地。再听听屋外坪场上似乎也没了声息。彭继科快速从顺伢怀里掏出宝珠,再扛起他直奔天坑……

第二天天亮,不见田顺和来复尔,随从们开始四处寻找。彭继科则倒在地上号啕大哭。众人寻找未果,都垂头丧气的。这时,彭继科抽泣着说:“我得赶紧回朝。我对不住皇上啊!”于是,他带着人马连夜往回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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