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绍辉
一天,起了个大早去上班,到单位时食堂还未开门,于是就先去了办公室。几乎每天我到了办公室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电脑浏览《团结报》电子版。当看到《云盘春耕曲》《云盘的雪》《云盘冬韵》《云盘趣事》《云盘有颗滚烫的心》等多篇文章时,我猜道:龙继刚师哥又出新作了。
仿佛胃口大开,我先把文章“狼吞虎咽”了一遍,又“细嚼慢咽”了一遍。没错!那正是继刚师哥的作品。文章里饱含了浓浓的情、深深的爱,作者除了他,还有谁?于是看完后先把文章网址链接发给了他,并电话以示祝贺,再细细品读一番那些文章,一时间居然忘记吃早餐的事儿了。
我算不上一个爱读书的人,可继刚师哥的文章读来引人入胜,我几乎每篇必读。写家乡的山水,文字如梳子溪那样娓娓道来,如梳子山那样朴实无华;写教学的故事,文字如声声童铃那样悠扬,如母爱那般热切浓烈……这一切都源于他那颗滚烫的心。
继刚师哥是个有心的人。为了培养学生阅读和写作兴趣,他会举办各种各样新颖的朗诵和交流活动;为提升学生观察能力,他还和学生一起种植花草。在他就职的学校里有一块荒地,继刚师哥带着学生一起开垦,种上四季蔬菜。孩子亲手“耕种”、施肥壅土、采摘成果,观察四季变化和植物生长过程,学生有所见有所闻有所思有所感,写出的文章自然有血有肉。为了拓展学生视野,继刚师哥常放弃双休日,亲自带着学生参加州、县作协举办的读书分享会及一些文学采风活动。
继刚师哥说,他是一颗铺路石。一次,他带着一位留守学生文俊到州里参加刘年新诗分享会和“惜别大龙河”文学创作交流采风活动。铺路石也有声响。经继刚师哥循循善诱,文俊仿佛打开“任督二脉”一样,后来无论是胆识还是写作,都有了明显的进步。
继刚师哥是个有爱的人。在他的很多作品里,也许你找不到一个“爱”字,但读着读着,就会被浓浓的爱意所感染。他爱妻子、爱女儿,也爱他的学生。爱妻女,他把她们宠得像公主一样;爱学生,他就像爱家人一样。
平时,学生只要出现肚子疼、头晕等症状,并不会先去找自己的班主任和科任教师,而是找到继刚师哥。继刚师哥当着他们班主任和科任老师开玩笑说:“孩子们亲爹亲娘都不找,倒是找邻居叔叔。”玩笑归玩笑,对学生他总是做到有求必应。
继刚师哥是个有情的人。他有很多机会改行到工作更轻松的单位。他只是说,对教育他有深厚的感情,割舍不下。曾经一段时间,他的身体状况不好,体重从160斤骤减到120斤,直到身体情况已经无法继续上课才请假住院。县教育局的领导得知他的情况后,把他调到县局机关工作。可工作不到半年,继刚师兄闲不住了,又申请重回教育一线,主动请缨当班主任和科任教师。
继刚师兄对云盘学校里的一人一事,一花一草,一木一云都有情,特别是对云盘的一棵老柚子树有着特别深厚的感情。五月,淅淅沥沥下着雨,他打着雨伞去看它。六月,骄阳似火,他心疼地给它浇水。他还给树写了满满五页纸、几千字的“情书”。他写它的故事,令人动容落泪……
继刚师哥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与继刚师哥的初识,是在吉首民族师范学校(如今的吉大师院)教学楼前的一颗银杏树下。那时,刚过束发,还未到弱冠之年。初到新校,更啥啥都不懂。知道我和林荣是来自花垣,继刚师哥热情地给我们介绍学校的一切,给我和林荣买冰棒降暑,还鼓励我挤出时间多到“图书馆”。我们聊得入迷,连上晚自习的铃声也没有听到。记得最后还因为迟到,我被罚款5角钱。
即将毕业时,我到补抽中心小学实习。已在那儿执教两年的继刚师哥在生活和工作中给予我无微不至的关照。说来巧合,2006年当我从雅酉学区调入补抽中心小学,刚好继刚师哥也从补抽中心小学调到民乐小学,学校就把我安排到他之前住的宿舍。
我们的联系不多,但每一次见面,或是电话联系,总说一些积极向上的话语以此相互鼓励。即使很长一段时间不联系,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想念。
听说继刚师哥要出书,我满怀期待。只要一有空闲,就会打电话问:“师哥,书出来了没有?”这样一问,便从春天问到了秋天。
山静似太古,日长如小年。漫长的等待总算盼来继刚师哥的《山静日长》出版。他把新书赠送我一本,取书之前,我请他写几句鼓励的赠言。他提笔写了几个字,“想念不在眼前,就在云盘。”
这些日子,我把书放置在床边、案头,早上跑步的时候,我就把它背在包里……一有空就打开欣赏。书里的文章几乎我都读过好几遍,新书将师哥以前的作品进行反复打磨,品来更有嚼头,别有风味。我想,只有用心、用爱、用情的人才能写出如此令人爱不释手的作品。
读着《山静日长》,我仿佛看到朝阳和星光铺洒在苗岭间,突然就想念起了那棵树,那场雪,那片云,那个人。
他,在云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