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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6月11日

额尔古纳河右岸,亦有我的家乡

宋凡宇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

初读《额尔古纳河右岸》时是在高中,当时班里有个图书角,闲逛时发现了这本书,名字好熟悉,是我去过的地方,出于好奇,我把它带回了我的课桌上,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看得很快,故事大概看懂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却并没有后续。

再次阅读是因为一个偶然的契机。前段时间,我来到了董宇辉的直播间,他在很自豪的介绍一本书,他说:“我一定要死后,在我的墓碑上刻一句话——我把一本非常好的书卖出了150万本。”于是,这本《额尔古纳河右岸》再次映入眼帘。

开头,短短一行字,便道出了岁月苍凉的叹息。

这本书真的写得很美,是的,我必须要这么称赞它。“它向湖心靠近的时候,水中的月亮就被它拨弄的破碎了,水面上荡漾着金黄的月亮残片,让人为月亮心疼着”“河流的左岸曾经是我们的领地,那里是我们的故乡,我们曾是那里的主人。众多的氏族都在岁月的水流和风中离散了。所以我现在不喜欢说出我们的姓氏,而我故事中的人,也就只有简单的名字了。”看到这里,我仿佛又想起曾经那段任人宰割的历史,不由得感叹,弱小就会被欺负,不过幸好,我们挺过来了。说实话,我很好奇,关于他这个目录,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分别是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多有意思的标题。

鄂温克人一直生活在这里,他们接受着大自然无私的馈赠,过着自由自在的游猎生活,住在松木搭建的希棱柱里,透过顶端的空隙,就能看见天空,尽管看起来生活比较艰难,但大自然又仿佛赋予了他们一笔浪漫的色彩。他们在夜里围着篝火跳舞,在山风中带着驯鹿迁徙,在岩石上作画;他们用猎来的皮毛,制作成衣服,交换生活物资;他们信奉萨满,装着马鲁神的皮口袋,是整个部落孩子们的幻想。

人们出生是大同小异的,死亡却是各有各的原因。很喜欢这本书所体现的的生命观。在这本书里,对于死亡,它有一种超然、阔达的态度,它认为人总要遭遇到种种不幸,但即使面对人生中的心酸苦痛,也不能放弃对生活的热爱,要直面人生中的苦难,顽强拼搏,即使在无人问津、艰难困惑的现实环境中,也要坚守住那一丝生的希望。

死亡,在作者的笔下显得并不恐怖狰狞,并不让人感到害怕,作者是用淡淡的口吻,用寥寥几句话来描写,例如:达玛拉穿着尼都萨满那条羽毛裙,跳着舞去了世界的另一边;拉吉达被雷电劈中后,并不是烧成一块焦炭,而是脸上带着笑意,像婴儿一样蜷缩在一棵大树根下。 这些死亡看起来都漫不经心,几笔带过,这也仿佛在告诉我们,人多渺小啊,毕竟少了谁,地球也不会停止转动,人类的死亡在大自然面前不值一提。因为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来延续。

在读这部小说时,我一直在脑海里搜索额尔古纳河的印象,毕竟,在我初中期间,曾有幸露营于额尔古纳的黑山头,有幸与额尔古纳河为伴!如今透过书本,我仍然看到了骄傲的白桦树以及闪着灵光的梅花鹿。那一刻,我为他们的坚持流泪……看到现代文明对自然的冲击,心中总有些许无奈,但我想,只要足够的热爱且敬畏自然,二者定会逐渐融合。

在额尔古纳河右岸,向南约3500公里,亦有我的家乡。一个土家族、苗族聚集地——湖南湘西。山清水秀是它,贫穷落后是它。作为国家扶贫攻坚的主战场后,山乡巨变,高铁通达、飞机营运,一切的一切都向我展示了现代文明的力量。

我想,在我90岁的时候,我能怎样回念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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