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贵

（接上期）

38.沅陵秦光远家 。日 。内。

秦光远一家人正准备吃晚饭，秀兰从灶上往桌上放着菜碗，四个孩子坐在桌旁，秦光远坐在桌边招呼着。

秦光远：大雅，去帮你妈端饭，大雕去拿筷子。

两个孩子起身。

捷生：伯伯，我拿什么？

秦光远：捷生还小，不要你拿。

秀兰：别看她小，怪机灵的。

这时，进来三个警察，其中一人拿着户籍本：秦师长，打扰你一下，我们核实一下户口。

秦光远：噢！辛苦！辛苦！一家人都在，你核实吧。

警察对照着登记本：嗯，夫妻二人，老大、老二、老三，三个儿子。这个小姑娘没有登记呀？

秦光远：这个姑娘是我亲戚的，带来住一段时间。

秀兰插话：姑娘听话多了，三个儿子，太调皮了。

另一警察：是的，我老婆生第一个男孩后，硬想生个丫头，哪晓得第二胎又生了个儿子。

秀兰：是呀！我就是想生个女孩，哪晓得第三胎又是男孩。

秦光远：你们坐一下吧？

拿户口本警察：不坐，你这亲戚小孩打算住多久？

秦光远：可能要一段时间。

警察：住久了没有户口不行，你们要去警察局登记一下。

秦光远：住久了会登记的。快坐，一起吃饭。

警察：不吃。记住，要去登记。

说完向外走去。

秦光远与妻子送到门口：几位好走！

送走三人，秀兰轻声：你怎么没讲捡来的？

秦光远：不到关键时候没必要讲，孩子一来就被盯上了，看来这里很不安全。

39.沅江江面。日 。外。

弯曲的沅江，碧波荡漾。

江面上，不时地来往着帆船，白帆点点。

四艘装满货物的大木船，蒙着油布，高高扬帆，顺流行驶着。

每只船头，站着一个撑篙人。船篷中，小刘等押运人，每个人面前放着一支冲锋枪，注视着篷外两岸的动静。

船只拐过一个湾，前方水面突然冲出四只木船，每只船上站着四、五个手拿火枪、大刀的土匪。

土匪大喊：停船！快停船！

小刘立即站出篷外，举起手枪指挥：快停船！大家用枪朝他们前面水面扫射，把他们赶走。

刹那间，八支冲锋枪一齐开火，“哒哒哒”的枪声在山谷震响。前方船只水面，弹起了密集的小水柱。

土匪们大叫：他们有冲锋枪，快撤！快撤！

船只快速向岸边划去。

土匪弃船，慌忙上岸逃走。

两个押运人对着土匪弃下的木船，各扫射了一排子弹：打穿它，留几个眼，得害他们补补洞。

40.沅陵秦光远家。夜。内。

晩上，睡房内，小床上捷生和大双已经入睡，秦光远与秀兰脱衣，准备睡觉。

秀兰轻声：几年都没查户口，怎么这孩子一来就……

秦光远：是针对这孩子来的。

秀兰：查这个小孩有什么用？

秦光远：查她的来历，找我的问题。

秀兰：现在不是两党合作抗日吗？还找什么茬？

秦光远：他们没有真心和共产党合作。军统仍在注意我，看我是不是收养了共党子女。

秀兰：那得小心。

俩人上床，靠在床头。

秦光远：在回来路上，玉屏硬要争到收养，我想我是大哥，我得尽这份情义。又想，他两口子如果没有商量好，抱回去吵架怎么办，我就没有同意。

秀兰：如界他们不闹意见就好，黔阳比这边可能安全些。

秦光远：他和我都跟过贺龙，特务们对他也会特别注意，那边也不一定安全。

接着关了灯。

41.安江镇沅江江面。夜。外。

夜晩，安江全镇，灯光点点。

沅江水面，渔船上的灯火稀疏可见。

一条小船上，小刘和老马谈着话。

小刘：我给瞿经理转送了他给秦大哥的钱，回来的时候，秦大哥给瞿经理带了一封信，不知道写的什么内容，要不要打开掌握一下情况？

老马：不行，不能那样做。我已经接到上级指示，瞿经理执行着我们党组织的重要任务，在努力为我们党工作。今后，你我两人的公开身份是纱厂和邮局职工，你的秘密任务由原来保护工厂安全，转为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小刘惊讶地：啊！太好了！那我的身份，就没有必要对他隐瞒呀？

老马：上级没有指示可以向他表明身份，你只能以普通工人身份同他工作，绝对不能违反纪律。

小刘：是!

突然，河岸后面的山坡上，防空警报“呜呜”响起。

老马：日本飞机来了。

小刘迅速吹灭了马灯。

江面船只上和远处镇里的灯光，也迅速熄灭。

黑暗的天空，响起了飞机嗡鸣声，振破宁静的夜空，一会儿，又渐渐消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