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贵

（接上期）

82.黔阳县医院病房。日。内。

小刘守在瞿玉屏床边，杨世琰、史老师、捷生走进病房。

捷生：伯伯，你怎么了？呜呜！

抓住瞿玉屏的手哭了起来。

杨世琰：玉屏，还好吗？哭出声。

史老师：瞿经理，你受苦了呀！眼含泪水。

瞿玉屏轻声：捷生，别哭！伯伯是被日本飞机炸的。

停了停：史老师，这几年辛苦你们了！我这一伤，怕是关照不了你们了。我托朋友与保靖县八中联系过，你们去那里看看吧！世琰，你把文杰兄弟找来。

之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小刘轻声：让他休息一下吧！

83.医院一间小房。日。内。

老马、小刘站着说话。

小刘：我没有保护好他，我有责任。

老马：你不用自责，日机突然袭击，谁也没有办法。上级要求我们尽最大努力，协助各方力量尽力抢救。

小刘：唐厂长和医院已经交涉过了，要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救治。开始在靖州医院抢救时，医生给我说过，肠胃都炸烂了，没有办法，可能去不了多长时间。

84.医院病房。日。内。

小刘、杨世琰守护着瞿玉屏。

瞿玉屏无力地：小刘，我有事要给你嫂子说。

小刘：好，我回避一下。

走出房间。

瞿玉屏轻声：世琰，我不能陪你到老了。

杨世琰惊讶地：玉屏，你别这样说呀！

哭了起来。

瞿玉屏：我走了以后，你和捷生……住到乾城去，把我带回乾城……安葬。我若有灵，会保佑……你们母子平安的。

停了一会：我有件事……要给你讲。闺女捷生，不是捡来的，是……收养的贺龙女儿。贺龙他……为了抗日，叫我……和大哥带来的。你要保密，绝对不能……有三长两短。原来没……给你讲，你不怪……我吧？

杨世琰哭着，半晌：你和秦大哥都是为了支持贺龙抗日，我理解你们，不怪你，我会好好抚养她的。

瞿玉屏：她来了吗？

杨世琰：在外面，天天都守到你的。

瞿玉屏：叫她来，我们一起……告诉她。

杨世琰叫进捷生。

捷生握着瞿玉屏的手：伯伯，我来了。

瞿玉屏：闺女，你今年……几岁了？

捷生：伯伯，我已经10岁了。

瞿玉屏：我要给你……给你……讲件事。你……要坚强，要听话。

捷生：伯伯，您说，我一定听话。

瞿玉屏停了许久：我和你妈，都不是……你亲爸爸、亲妈妈。

捷生惊讶：啊！不可能，伯伯，你怎么这样说？你痛糊涂了吗？

大哭起来：伯伯，我不要你讲。

杨世琰流着泪，把捷生拉到面前：闺女，听伯伯讲完。

瞿玉屏：你的亲爸爸叫贺龙，亲妈叫……蹇先任。他们都在西北……抗日打仗。你还……没满两岁时，是你爸……叫我和秦伯伯抱来代养的。

捷生扑到瞿玉屏身上，哭喊：伯伯，你就是我的亲爸爸呀！

瞿玉屏缓了缓气：你的身世，你不能……对任何人讲。伯伯……没有办法，养不了你了，对不住你。

捷生跪下，捉着瞿玉屏手哭着：爸爸呀！……呜！呜！……您不能丢下我和妈妈呀！爸爸！爸爸呀！呜呜……呜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