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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29日

一杯乡愁酿就的美酒

——读周勇散文集《玉而为兰》

杨凤举

唯有离开故乡,有了空间的距离,经历生活而后才会有乡愁;唯有时间的洗刷,将青涩淘尽而后才会有回忆。

周勇是个勇敢而勤奋的人。他的才华承载起他丰富敏锐的情感,一直将自己对过去、现在、将来,对所见、所闻、所感、所思,对文化、历史、名人、胜景进行自有个性的解读和诠释的他,从上世纪90年代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孜孜以求,从不懈怠,并将这一切转化成文字,创作成一篇篇文稿、一册册书籍。累积至今,周勇已有文300余篇,约300万字出版。

我与周勇相识于90年代初,曾同锅吃饭一段时间,对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勤苦写作,成绩斐然,尤为敬佩。那时,我也爱文学与写作,只是心未坚定,半途休笔,至今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遗憾。周勇当时已出版散文集《尘缘》。之后,他到杭州开拓自己的世界,在文学道路上一步一风景,一年一成果。

再次见到周勇是四年前,他携小说《被风吹乱了的城市》而来。在新书发布会上,听他介绍,这些年来,执着和努力,让与会的文友心向往之,对文学之念更清晰坚定。文学路上,注定是寂寞、孤独、徘徊乃至偏执,皆是常态。更多的人在这条路上走着走着就停下来,继而放弃。作者以自身的写作历程和文学成果一一展示出来,自然有着榜样作用,激励文友们坚持写文著文。

去年,周勇散文集《花在杯中月在心》出版,获得一致好评。今年散文集《玉而为兰》出版,其才华呈现井喷之势,实为他多年积淀、厚积薄发的结果。

这本散文集共二十几万字,记载了作者这些年来的思想情感及人生变迁。分量沉实、佳篇不断,呈现了作者的不斐文采。

翻开《玉而为兰》,其共分五辑。“大地上的野葱”一辑,满山满坡的野葱,家里寄来的社饭,小舅扛梯摘枇杷,童年的山野零食,蒿菜粑等传达乡情村趣和思乡情怀;“母亲的灶台”一辑,侧重书写了他身边的人:奇人、名人、亲人等等。一字一句凝练了作者灵魂深处积淀血脉的情感,体现他对家乡方方面面的刻骨铭心之情。既为《玉而为兰》这本书的精髓,又是作者用情最深的篇章。作者虽在杭州这样大都市创业,其乡愁却被空间的距离和时间洗刷得愈发醇厚、浓烈,如窖藏的美酒、燎原的烈火,让人看到的是作者一颗至诚的心在搏跳。

散文集《玉而为兰》蕴藏丰富的情感和知识,这些知识体现了作者自身的学识之广博,这也是其基本功深厚的体现:广泛的阅读、渊博的知识积累、方方面面的人物共情、高远的卓识和思辨力等。从散文集中一篇篇文章的字里行间,可解读出作者的这一点。

作者写睡莲,睡莲的时季,生长环境,叶形之美,花枝结构,色彩,莲之药用等生物性,更写画莲的画家,将物之美、之精灵与人的风骨、精神,交融起来,使得文章耐读,引人入胜,叩击读者精神门扉,继而产生共情、共鸣;写野葱,湿润眼角更滋润心田,写古代君臣,写野葱的药用、雅名来历、家乡习俗、少年情感以及林林总总,形虽散,神确紧紧缠绕在对故土的情结之上。

周勇最善于写人情,至真而纯粹。文集用较多篇章来撰写、描绘他身边的人。在他的笔下人物鲜活,有着地方符号的人物是作家独有的:母亲、父亲、三姨、小舅、外公、恩师、小弟等,落笔最多的是描述母亲的文字。特别是《母亲的灶台》一文,叙说着灶台起因及变迁……灶台是母亲最热衷的舞台,不仅是她期盼已久,还是她展示自己才干、演绎家庭角色,更是她对于家、对于子女、对于生活的所有寄托!这篇散文描写得情真意切,读时有浓稠的情感在感染着读者,特别是随时间的变迁,家的改变,灶台的改变,随之变化的是母亲由青年而至白发双鬓,岁月渐老,作者对母亲的情感愈发深厚,溢于笔尖,回响于天地间。

周勇的新书《玉而为兰》重于情而博于学识,读罢掩卷,仿佛有春雨、夏露、暖阳和风沁润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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