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全媒体记者 陈海泉

1月28日，大年除夕晚上8点，阿莲不是和家人围在一起坐在电视前看春晚，而是继续忙碌着她年复一年的生意。

“我都有20多年没看春晚了，只是间隙看看春晚片段。还是很喜欢小品，开怀一笑，全身轻松。”阿莲站在嗞嗞冒烟的烧烤架前，背对着我说。身材矮小的她，梳着整洁的马尾，身体随着手在烧烤架前不停地移动，看起来很干练。

吉首乾州古城正对面的一条步行街上，食客们随着人群在街上推移。阿莲的店子就在这条步行街上。

“快进来坐，有火锅、炒菜、烧烤，还有位子。”阿莲看到前来探望的食客，都会热情地打招呼。不停地招呼客人、烤串、炒饭、结算，时间在忙碌中一下子就到了深夜。

凌晨2点，街上的人少了，阿莲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和我聊聊。

“今年除夕夜人少点，去年这个时候还在忙，高峰时段还要排队。”阿莲眉飞色舞地说，脸上丝毫没有困意。

阿莲的老家在泸溪县偏远的乡下，父母过世早。在亲戚的帮衬下，她18岁来到吉首打拼，从流动小吃商贩开始，如今自己开店当老板，养育了两个正在上大学和高中的小孩，照顾一个80岁的老人。这是她小时候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她会南下打工，然后远嫁他乡。

服务员都下班了，只留下她老公和两个孩子。几个年轻人直接走进店子，点了特色菜和烧烤。她一家人又开始忙碌起来。此时接近凌晨3点。

“我的两个小孩很懂事，节假日回来都会来店里帮忙。我感到特别欣慰、暖心。”

把菜上齐后，她老公和小孩都回家了。她给我算起了时间账。凌晨4点，刚进来的客人差不多吃完，还不算期间有其他客人来。等客人全部走完后，收拾餐具，打扫卫生，清账，最少要3个小时。早晨7点，关门回家。到家后简单洗漱，早晨8点，开始睡觉。大约中午就要来店里了。

我劝她早点关门，注意安全。阿莲说：“做餐饮，食材、卫生很重要，要慢慢清理，保证质量过关。一般都会做到天亮，回去早了反而睡不着，早就习惯了。现在社会治安很好，旁边500米外就有治安岗亭。我一个人在店里也感到很安全。”

我走出店子来到大街上，街上雾蒙蒙的一片，古城门外的路边零星停了几辆出租车。

大年初一，天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