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韧 摄 文/张冬菊 2008年,我走进了老年大学课堂,当了一名学员,这是我一生的又一次正确的选择。 学校设置的课程很多,我对每一门都有兴趣,但一口吃不成胖子,只得轮着慢慢来,一门门地学。我先后选学了古典诗词、电脑、书法、摄影、葫芦丝、二胡。谈不上学得如何,但都有所收获。 比如学习电脑后,我能打短文章、查资料、发图片、与朋友在网络上进行交流;又比如学习古典诗词后,我略懂平仄和押韵,还能借助工具书写一点古典诗词,不仅参加了州市诗词学会,偶尔也能在《吉首诗词》、《湘西诗词》上发表一点作品;我还学习了摄影,现在能拿着个傻瓜相机,在郊游旅行的时候拍下风景人物作纪念;我以前是音乐盲,但在学习葫芦丝后,能吹奏一些简单的曲子,抒发自己的情感了。 我在老年大学的学习过程中,收获快乐,很开心,使退休后的老年生活充满激情,充满阳光。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2010年秋天,我担惊害怕的祸事终于降临了,平时身体很健康的91岁的母亲,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发脑溢血去世。我不堪重击,母亲入土后的第3天,我也因脑溢血住进了医院,好在出血量少,且没出在要害部位,经治疗得以康复。 父亲原本身体就差,卧病在床,更糟糕的是我老伴查出患了肺癌,那段时间,我如感泰山压顶,都无法呼吸了。我陪着老伴数次往返长沙治病,回吉首后又一步不离地护理,心情沮丧到了极点。面对老伴遭受疾病折磨的无助,面对父亲卧病在床不能床前尽孝的内疚和无奈,煎熬着我,食不甘味,夜不成眠。 这样的日子熬到了2011年的冬天,65岁的老伴被癌魔夺走了生命,89岁的父亲也像熟透了的桃子,被风吹落了。两年内,先后走了3位亲人,有如天塌地陷一般,生活的天空阴霾蔽日,看不到一丝丝温暖阳光,我像一条冻僵的蚕,蜷缩在蚕茧里残喘。痛苦和忧伤像妖魔鬼怪整日整夜地纠缠着我不放,几乎快疯了。 是我上老年大学时学到的知识救了我。在我痛苦忧伤的日子里,每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电脑桌旁,与电脑为伴。电脑就是我的知心朋友,它不厌其烦地倾听我的述说,我把我心里的苦痛一股脑儿地向它一吐为快。在这段时间,我写了数十首(篇)悼念、追忆父母和老伴的诗词与短文,并编辑成《我给母亲唱支歌》、《父亲活在我心中》、《父亲留下无价宝》三本小书。此外,我还独自坐在父母、老伴都住过的房间里,吹奏《在那遥远的小山村》、《情深谊长》等曲子,或是写写字,用这些在老年大学学到的知识和技能,宣泄自己的情感,寄托对亲人的哀思,打发着痛苦和忧伤的日子。 时间是一剂良药,伤口慢慢地结痂,郁闷的心情也在慢慢地雨过天晴。为了父亲一生喜爱的诗词后继有人,为了用葫芦丝吹奏出更多更优美的赞美母亲的乐曲,为了老伴喜爱的二胡不闲挂在墙上悄无声息,我又重新回到了老年大学的课堂。 在这里借助这篇短文,感谢帮助和关心过我的老师和老年朋友们,祝愿你们健康快乐,幸福永远。感谢老年大学,是老年大学陪伴我度过了那段痛苦忧伤的时光,让我破茧成“蝶”,再度融进生活,享受明媚的春光。 |